小时候就听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先有江湖,才有的人。
也常常觉得江湖是神秘,但又好像时不时就在自己的身边,想进去又进不去,想摆脱却摆脱不了。
恍若黄梁一梦,有时是噩梦,有时是春梦。
我的名字叫老聃,来的这个江湖纯属偶然,是没想进的时候进去了。记得10年以前也到过这样的一个江湖,停留了一段时间,凭着零碎的记忆,打算再次闯荡一下江湖。人世间有很多道理,从古至今,道理太多,太混杂,所以让人混沌,反而更加愚昧。所以决心要做一个布道的黄老之徒。武当山是黄老的一脉相承之地,也是我这个江湖的起点站。
谷虚是我的入门师傅,可惜功夫差了点,没多少时间就拜别了,印象不深。一小老头,经常能够存活在三清殿,因为是个老好人,对正邪各派进出武当山是不闻不问,一天到晚笑呵呵,偶尔还给抓去扬州强迫卖艺。
第二任师傅是宋远桥,师傅为人师表,正气凛然。可惜生的儿子是浪荡公子哥,曾经为了泡妞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也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把武当派一窝全给卖了。由于见不得阳光而常年躲在峨眉一小庵,过着青灯枯油的生活,还经常给正派人士为了所谓的道德正义而欺凌虐待。宋师傅是个好师傅,就是太过正气,每次把各派参观武当山人员挡在三清殿外,搞的人家气愤之余,只能悻悻折回,更多是怒从心生,十八般武艺一起伺候宋师傅,可怜宋师傅经常尸横三清殿。每当此情此景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是多么的无奈。
无奈之下又只能跑去扬州,一路上大声悲嚎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你不象是在我梦里
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you
问你到底能不能不挂
看看有没有给人押送在扬州卖艺的宋师傅,忘了介绍,在这个江湖了,人是可以分身的,所以思想行为更加复杂,小心应付为上。
从宋师傅和宋公子的两个极端表现,也仿佛得悟物极必反,阴阳调和得道理。
武当山闻名天下还是因为张真人,来武当山好几年了,学了很多基础的东西,宋师傅那边也混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拜见一下张真人了。张真人年岁已高,在武当西边的竹林小屋内静修,其实我一直怀疑悟道的人是不是都要静下来才能悟,为什么不在街市上看沧海变幻,人潮涌动来悟呢?当然我现在只学了点皮毛,还没发深刻体会用出世来无为而治的道理。某天喝了两坛老白干,整个人云里雾里,觉得有可以满口成章的黄老之术,冲到西边竹林小院口,看到翠山师叔还在那儿蹲守着,本想贿赂点什么让我过去和张真人一论黄老之说,哪知此人极度古板,劝我回去睡觉,一怒之下,本人吆喝了几位在扬州混的兄弟,一段拳打脚踢,让我从翠山师叔的身上踩了过去,还差点跌倒。其实想起来还一直不太好意思,要不是白酒壮胆,本人是觉不会做出如此蠢事。在竹林里晕头转向的兜了大半天,终于找到张真人。
张真人年轻时得过失心疯,一天发作三次,所以后来给人叫张三疯,不过他也不避讳人家这么叫他,只是为了让名字看上去雅点,改名张三丰。谈武学,论道半夜已过,张真人觉得本人无论道学,武学还颇有潜力,终于收下我作为他的直系弟子——武当山第二代弟子。张师傅的功夫都是深不可测,我看来还得多加历练,勤学苦练才行了。
一开始在慕容家做雇佣兵,一天到晚奔波在城市,山川,峡谷,溪流还有墓地中追杀慕容家的叛徒,这个慕容家真是可怕,一天到晚想着复兴大燕,还愁着没兵,既然有这么多叛徒,笼络组织一下不就是一支强大的部队,攻城拔寨指日可待。估计慕容复的人力资源部长人选不佳。算了,人家的家事也就不评判了,我只要给钱杀人,当然对我自己也是不停的锻炼。当然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叛徒真的不是一般的菜。当我手指沾满鲜血接过慕容复一叠银票总是窃喜,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数着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忘了说,慕容复长期在春来茶楼喝茶,对面就是丽春院,每当领到赏钱,嘿嘿。。。
叛徒越杀越多,钱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不满足这种安逸的生活。于是在扬州厕所看到灵鹫贴的小广告,说灵鹫招公关,其实是护卫,顺带还服务一下灵鹫宫的各位侍女,待遇及优。于是我有屁颠屁颠的跑去灵鹫铁索边找一个老太婆要护卫的任务,这个任务及其枯燥,兼职就是磨灭人性,还是不停的杀人,当然偶尔给人杀,习惯就好。中间没啥插曲,也没乐趣,所以也懒得记忆和回忆。某日,余婆婆说我已经太强了,他们喜欢招小年轻当公关,想想也是,公关这活不就青春饭嘛,算了。于是我挥了挥手,没留下一片云彩,潇洒的离去了。总之干完这个工作,我确实很强了。
回到武当山,发现自己的功夫还大有提升的空间,于是去了几乎所有高手都要去的武林高等学府少林达摩院,日夜领悟,参研武学。在少林寺这个大学里修炼了差不多四年,终于毕业。回去扬州找田伯光试了试武功,发现已经到了可以无视的地步,哎。。。我真的太强了。从田伯光那边兜了圈出来,对门的镖局在招镖师,应聘了一下,居然录取,开始了漫漫押镖路。期间还有几个江湖上的前辈给了几套好的装备,让我的功夫有了更大的威力。押镖始终是一个枯燥活,吃不饱,饿不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突然发现押镖的奖励已经无法满足我修炼功夫的需求了,这段时间已经对这个江湖了解不少了,知道胡一刀和萧峰都在招募死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我选择了奔波在萧峰和胡一刀之间,开始了一场秋天的马拉松。很忙,真的很忙,忙的都已经忘了唱个小曲解解闷了,今天偶然得闲,就来上一段“如果有一天,世界已改变,当沧海都已成桑田,你还会不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渡过长夜”
发现时间真的就像水一样,有流水般的飞逝,有滴水般的慢熬,更有死水般的沉寂。功夫在一天一天长进,人也在一天一天老去,当然比这个江湖中几百上千岁的妖怪来说,我还是一根嫩菜,但嫩菜还会继续他的传奇。
【 天 尊 】善人 福威镖局总镖头 老聃(Ldan)
你是一位八十二岁的未婚男性人类,庚寅年三月二十七日亥时二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