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guodalu

李四赶到汝州城的时候，天色刚做了一抹灰白。
仰望着西侧的嵩山，李四叹了口气。
嵩阳县城早已不复存在，大道上尽是凌乱的蹄痕。
走在他身侧的“灵鹫一凤”从头上摘下一片高粱叶子。
为尽速赶到襄阳，这批江湖豪杰动用了丐帮的迷道。
也许，从今往后，丐帮的谜道也就不再是个秘密。

路边有一块大青石。
平整，光滑。李四在石上坐下，燃了一袋旱烟。
青青庆庆笑嘻嘻地走上前，掏出一支红塔山。

【闲聊】青青庆庆嘿嘿傻笑两声，对着李四说道：「哥哥，我想跟你对个火儿。」(fire xdummya)
【闲聊】李四一拍桌子，怒道：“白日做梦！”
英雄们互相逗趣，缓解大战前的紧张。
羽衣和冬灵儿对着牛蹄窝里面的水梳头，讨论着最近白大夫降价的问题。
卓尔不群和云飘飘坐在一起，互相倚着背看流云。
花一朵追着武藤兰要签名，还不停地问：姐姐，我什么时候也能参加您的演出呢？
武藤兰的回答很无奈：公公弟弟，您得去泰国才有机会。
色的米手持铁锹，在吭哧吭哧地挖抗，每挖几锹，自己就躺进去试试长短，然后起来摇摇头，往掌心上啐口吐沫，接着再挖。

二步外，端坐着一名大和尚。
光光的头，秃秃的眉毛，秃秃的下巴。整个脑袋看起来就像一个四喜丸子。
滑稽的可笑。
却没人去找他搭话。
这和尚看着李四屁股下的青石，叹了口气。
“这就是那块万灵碑啊。”

那一次，嵩阳城外一夜葬送了上万的生灵。
黑松岭早为大军踏平，每日六次，蒙古铁骑在万夫长驱领下由四面进攻襄阳城。
众多的名字在此役中淹没。
尸骨亦无可寻。
后来，一名高人于此立一长碑，以悼念在这次战役中失去的英灵们。
李四屁股下面，正露出几个字。
听闻此言，李四和青青庆庆慌忙立起。

大和尚缓缓走了过来，抚摸碑上残缺的文字。
“向博草中兔，曾射西北狼”，和尚缓缓道。“这说的是征东将军无缺（winmud）了。”
“大将军是朝廷委派到各大门派学艺去的，博采众家，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和尚眼角垂了下来。“可惜擅自动用亲信卫队参加保卫襄阳，嘿嘿，下场凄凉啊”。
度天（tianyue）伴在身侧，问道：“听说当时无缺将军闯进风波亭，将紧身宝甲从那奸贼身上剥了下来？”
大和尚点点头。“恩。最后中了大轮寺高手的火焰刀，被焚去了。大将军身批数创，兀自恶战不退，最后以身殉国，实在可叹。”

“老姜入味尤其辣，新刃开锋格外寒”。老僧长吸了口气。“拖把野和令狐虫虫这一组，二人几乎从没见过面，确实是前仆后继的典范，年少赴国难，不惜戮白头。”
大和尚双掌合十，念道 my god。

碑上密密麻麻，听老僧将来，对一干英雄竟各自有不同评述。所属事迹无不客观，评论中肯，可见刻碑之人定是大有来头。
子不语默然良久。问道：“此碑为何人所刻？”
老僧一笑不语。人众间一个女子面遮轻纱，问道："为何不见最先出场的郭大路?"
老僧望去，那女子轻纱掩面，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连眼睛也不曾露出。
和尚叹了一声＂女施主与那人是甚关系？＂
女子轻轻答道：“只是旧识，多年未见。”

老僧低叹一声不语。
良久道：“郭大路，也在这一役中逝去了，生死却未可知。”
却听旁边一个女子笑盈盈地道：“渡雪（SXH），出家人不打诳语哦~~~~”
老和尚道：“倩儿施主，（qianer），往事已矣。”
那女子摇头道：不然，渡雪，你道那人立下这石碑，所为何事？那便是历史不能抹煞，便是过了千百年也好，谁是谁非，那都是要明明白白的。

那日郭大路与你大和尚渡雪一组，杀至最后已是血流成河，只怕半边天也燃红了？是也不是？
你们二人一路退却到此地，遇到贰拾名蒙古兵，你当时已经重伤不起，仍要一鼓作气发动最后一次分身无影，对也不对？
郭大路负责守你后门，然后逐杀残兵，对不对？
渡雪见她所说如当日亲见，不由长大了嘴巴，讶道：倩儿如何能能够得知？既是在旁为何不出手？
倩儿道：当日在第一轮战斗中就负伤躺在路旁，手指都动不得，一切却听得清清楚楚。
渡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事情过去了，那也就别提了罢。
倩儿不去理他，自顾自说到，当日渡雪奋起余威发动无影剑法分身无影，我在草丛中只听你大喊“威！ 威威！威威威！威威威威！威……”，便既停顿了。
众人均想，这五硬件第五剑应该有5下V，怎么一下就没了？内力不继也应该继续发出来啊？
倩儿问道，那是什么缘故？度雪大师？
渡雪不答。叹了口气。

倩儿道，当时我也正奇怪，苦于背对大道不得而见，偏偏老天有眼，对面死了一个日月神教的家伙。
杨大大问道：那便怎样？
倩儿道：问得好，你若不问，我便没有动力讲下去了。那日月神教的恶徒死的虽好，不如他死后留下来的东西好。这厮竟然用的是一把板斧。从那板斧的倒影里我看到……
倩儿皱了皱眉，似乎不愿说出下面的情景来。
渡雪叹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隐瞒？当时我第五剑刚出，就觉得后心一凉，低头一看胸前竟然冒出一截刀尖。
我心下大惊，心想身后郭大路定然已遭不幸。反手一剑杀掉来人，跪倒在地，抬头却看见……
渡雪请了清嗓子，缓缓道：看见那姓郭的小子在前面获得好好地，正在砍地上蒙古将领尸体的头。然后他便……离去了。
众人心下方才雪亮：原来如此。
放弃死斗，砍走一个万夫长的头去领赏本来无可厚非，大家都做过这种事。

但是如果同时把自己的垂死的队友和5个蒙古兵扔下，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大家恐怕真就没有做过。
那蒙纱女子缓缓点头，颤声道：原来这样。原来这样。
倩儿道：这位姑娘面生得很，不知是哪派的英雄？
那女子蒙着面纱，自然是面生得很。此时大家知道她来询问郭大路，未免多了几分鄙视。
那女子缓缓出下面纱，露出一张众人姿色的脸来，道：“小女子是雪山大轮寺的。”
沧浪几声兵器出鞘，只听仆仆声响，几支武器俱都插在这女子身上。
并非各路英雄手狠，而是这大轮寺有一招火焰刀极为霸道，出刀无误伤人肺腑，在这野外根本无法施救。

这女子似身上并无痛觉，微笑道：我便是郭大路的原配妻子凝眸（silly）。
本以为夫君前来襄阳为国战斗，我便习武想助他一臂之力，---可一个女子又怎知道什么是名门正派？
大多数正派都不收女子，收女子的门派又太偏僻，来回浪费时间。
少林，武当，桃花，等等门派脸上都是一红。
现在好了。凝眸微笑。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滴下。我已经找了他两年，听说跟一个星宿的妖女搅在一起。
怕他有意外，现在看来，我多虑了。

倩儿面上似有不忍神色，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凝眸微笑：定无善终。
倩儿叹了口气。本来我也不知道。渡雪倒下后我便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响，就像是风吹过草尖的声音。
那是鲜血从颈中喷出。
便是那刻碑之人此时来到，一招胡家刀法，5名蒙古兵同时倒地。
倩儿环顾四周，就是你们现在用的胡家刀法。
现在的你们，有了胡家刀法，有了降龙三悔，有了许许多多你们的前辈不曾有的武功招式。
都因为这个刻碑之人。
然后刻碑者去追那个逃走的郭大路。
却很快就回来了。

郭大路没有逃走。
他根本就没有逃出嵩阳城。
天网恢恢，就在他路过嵩阳北城门的时候，几万斤的城门突然坠下，将他砸了个粉身碎骨。
据说刻碑那人后来好几天没有再吃肉。

刻碑那人目睹了尸横遍野的惨状，心中大恸。
无数孤魂野鬼在他脑中盘绕。
慨叹从今后自己心中将永无欢乐，于是立下万灵碑。告慰那些上苍的英灵们。

众人向北而去。
凝眸缓缓倒在青色的石碑上。
鲜血流经碑上本应是签名的地方，勾勒出两个篆字：

无欢。

郭大路的故事，又名群英会，今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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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ump 2008.02.17

icer

咋这就完了泥？写个三部曲吧！

hash

咋这就完了泥？写个前传吧

focus

好棒～
果然是好文笔啊，特别是“花一朵追着武藤兰要签名，还不停地问：姐姐，我什么时候也能参加您的演出呢？武藤兰的回答很无奈：公公弟弟，您得去泰国才有机会。”~:lol:

sxh

:D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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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ning

icer 帮大路恢复了吧,华山本来人就少.大路回来吧.

[ 本帖最后由 meaning 于 2008-2-17 08:52 PM 编辑 ]

tianyue

听说大路自杀了？何必呢这是！一时不顺心而已嘛。

icer

这个猪头不知道受哪个mm的刺激了，反正档案已经备份了，啥时候想恢复跟我说一声就行。当个聊天大米也很不错么

focus

不会吧？我们华山本来就人丁单薄，还走了个郭大路。我还想向他请教华山的玩法呢。晕死。回来吧~

whuan

大路兄古道热肠，文笔飞扬，只要回来，任何时候都可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