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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1 16: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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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英会》全集15-17
[原创]《群英会》之十五、此情可待
----------你是武当的外线。
拖把野听到这一句,冷笑了一声。武当?武当算什么。拖把野目光从随风飘荡的“茶”字上面略过,从空中被雨水追得四散飘零的青烟上略过,从云间威猛俯瞰的苍鹰身上掠过,他望着九万丈高空外的遥远虚无,心中腾荡着那亘古的音符,郭大陆自鸣得意的微笑,渡天鱼死网破的决绝,小乞丐的严肃英豪,在拖把野的意识里全都不足一虑。他眼中虽没有在看,但是他知道,丁小玉的浅笑已经蕴藏了杀机,对郭大陆,也对他自己。他知道那一个酒窝,能够盛得下人世间所有甜蜜,也能够滋生人世间所有怨毒的酒窝一定显现了,如同那个美丽的时刻,那个尽管是错误也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夜。他脑海中又描绘了那一树橘黄下,白衣临风的女子英姿,他看到她舞出漫天剑影,他看到她展现万种柔情,看到她肌肤胜雪,看到她纵歌迷离,他听见她抚剑长吟---
饮仇血兮魂如麻,
锋三尺兮锷无瑕,
喜由怒兮神不怕,
天抖擞兮定罪罚。
青骢长抖鬣,
红粉醉伏珈。
一踏红尘风云起,
………………
他又看到妻子含泪的眼,又看到案上断弦的琴。是的,天下除黄药师外唯一能够以琴演奏出碧海潮生的琴,已为他而断。他看到黄岛主长叹拂袖,“以海岛之名行事,万勿入我门一步”,妻子给了他身份隐蔽,只因华山虽痛恨背叛者,却对桃花岛黄药师尊敬有加,认为是“俗世浊君子,愤激非小人”。但是他从未后悔,“人生万事皆有缘,何有良孽九重天?”已经发生的事实,没有对与错,他坚信,只要发生的事情,就都是对的,错误永远也不会发生。他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你,---他剑尖指着郭大陆,----你为什么要给燕七报仇?
郭大陆脸上还是懒懒的笑,--仿佛没有了这笑容他根本就不会说话了似的,---你说呢?
----她非常爱你?
----当然不仅仅是。
----你非常爱她?
----那也不是根本。
----那么你为什么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郭大陆脸色稍为正经,甚至还有了些悲凉渗出来:她是我的知己。她虽然什么都不懂,不懂你们人心险恶,不懂你们世态炎凉,可是她懂我。这是知遇的缘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拖把野俊容更冷道,你明白最好了。只为知遇两个字,我做了一切。我离开了师门,想必风清扬对你说了,你们两个一直关系不错。郭大陆说我只是可怜那个老头罢了。拖把野续道我知道你不会随便揭我隐私,所以发觉自己剑指渡天时身上没有桃花岛内功便用太极暗劲伤了他。李先生出现在我意料外,所以被老秃驴逃掉了。我知道他一回去我的事情一定露馅。果然,路人甲,拖把野转向空路,你来了就要见识我的碧波神功,我就知道,你推断出我是某个人的追随者了。空路合十微笑颔首道施主爽快。我素知拖少侠心高气傲,弃华山而追东海收效甚微,拖施主定不致做如此无益之事,看到天剑身上的伤势才恍然大悟。丁小玉向空路嫣然一笑道,小甲猜谜的本事比以前高了。以前我的谜语你都舍不得猜的。空路庄容道,谜语便是苦劫,应人而设,随人自解,奥秘拖佛--这个谜语只是少林寺揭开的,与小僧并不相干。 丁小玉鼻中轻哼了一声。惠含大师此时缓缓开口道:善哉,拖施主早言片刻,这位银蛇施主便不致受“虎爪绝户”的痛苦。丁小玉脸色转寒道,阿含大师,银蛇是葵花宝典的传人-----双颊红了一红-----我使用虎爪绝户手对他而言只是穴道受制罢了。我为你拎出你少林的内刺以免你们在我佛慈悲的名号下不忍心下手看来是我多事了?伪善之尤。阿含本不善言辞,闭起了嘴不说话。拖把野神情有些黯然,说道我明知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争斗,和我本来没有关系。我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郭大陆说你已经给了自己交代,现在是否要去过一下恬淡的日子?拖把野微笑道,说的也是。一轮夕阳很美然而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再去追随暮色便有些阑珊。说着竟还剑入鞘走了出去。方才明明两人剑拔弩张空气凝结,突然三言两语就散了让大家都觉得不但不是放松,反而有些扫兴。人群中又有人小声说道,他们也就做给别人看罢了,本来师出同门关系就不错的……
大家正在松一口气的当儿,只听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声响,百数官兵包围了茶棚四周。一名武官趾高气扬走进来,“恩恩”地咳了两下,才大声说道:什么人在这里非法集会?待他看清屋内形势才心中一惊,本来只是以为邪教又在猖獗,问听首领方腊遥控城内贱民以做内应,没想到却聚集了了帮武林中人,甚至还有些头面人士不少还是襄阳保卫战中一个战壕内撒过尿的不免有些诧异,心想今天带这一百官兵来摆谱未免有点为人笑柄,但是又想他们总不至于不给官兵面子,以官府通讯技术的高超,只要一动手马上全国的官兵都通缉他们,以后再保卫襄阳的国难财便不容易分羹,腰杆不自禁又挺了一挺。他这调整来调整去的时候,大家都看清了他眉清目秀的样子,都偷笑了起来。
郭大路连忙又露出谄媚的懒笑说道:什么大事劳驾你这位风华绝代的京城女官盈盈(cloudgirl)跑到嵩阳来执法?
群英会十六、群龙无首
乱写的地步了。不知道会写到什么地方去,哈哈。本来态度就不够严肃的:
盈盈看到郭大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道,哎呀,你这个家伙怎么混到现在还不死呀?哈哈,真是赖人有长命,上次拼酒你输了我120个耳光,现在快兑现吧!说着撸起袖子便要开扇。大路摇头苦笑道,女人真是赖,那次确实有个人爬到桌子下面连令牌都丢了可是……盈盈截口道,原来你都喝成那样了就算了吧这次饶过你了。然后就咯咯地笑起来,一副得意模样。郭大路惟有苦笑道,现在的女人真行,拼酒已经是耸人听闻,居然还是赌耳光,哎!度天呵呵大笑道:说的也是,本来和女人拼酒已经耸人听闻,居然还和女人赌打耳光,唉~~!大路看着他惊讶于他的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说道,男女本是平等,你在少林呆了这么多年,连这个也不明白?盈盈收敛了笑容大声喝道本官今日奉命捉拿判党,无关人等请靠边!渡天微笑道,女捕快,不要喊了,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茶店内一干人等露出放松神色,望着渡天不禁有些纳闷。盈盈严肃起来,手按刀柄不说话。所有官兵向外散开-----这不是害怕,而是防备身法迅速的高手突围的策略。
渡天轻轻笑道,你们不必装腔做势了。我是不会逃的。我们义军的前锋马上就要到了,区区百名官兵,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众人大惊失色道,什么?你竟然是义军首领?
渡天眼望地下,轻轻放银蛇靠墙坐直,漫漫说道,你们也不忙走,义军不过就是北上保卫襄阳罢了,各位英雄每次都参加过襄阳保卫战,那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如听我说个明白罢。郭大路心下越加诧异,听说新近这支义军从不与朝廷对抗,只是自发迎击蒙古入侵,这渡天心狠手辣,竟能作此义举?然则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狮子吼之下,如此大仇,可还能报?却听渡天说道,郭大路,我不分青红皂白对你下了杀手,想必你心中是有怨恨的了。只是事出有因,我背后有数万义军弟兄的身家性命,而你又凑巧出现的不是时候。渡天咳素了两声,道,你看在你手中被我击毙的那人是谁?郭大路方省起方才渡天击毙一人,此人尸体直撞过来而自己怕伤及当时装扮成阿庆嫂的燕七而去追救,后才因为杀人而与渡天起了争执。这时低头一看,那尸体双颊凹陷眼大鼻秃,确是自己年少时的玩伴李青箫(ajump)。此人入丐帮时志向到也不小,曾对自己说“10年后,我带打狗棒法去华山绝顶会你的独孤九剑”之类豪言壮语,5年后虽然见过他一次,问起打狗棒法却是大摇其头,连连嗟叹。此后便再无音讯,孰料今日再见,已是尸体。渡天续道,这人为什么变成这样,---小兄弟,你应该是清楚的了。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小乞丐缓缓地站了起来。
是的,我知道。小乞丐说。我本来也是丐帮子弟。同辈中,我只有一个师弟,本来我是很疼爱他的,直到有一天,洪帮主责罚我,问我为什么李师弟判帮而做朝廷鹰犬(盈盈的脸由白又变红了)的时候,我
才知道这位师弟的面目。洪帮主本来前一天刚刚教了我“雷霆降龙”这一招的,就因这个,我被洪帮主逐出了帮,告诉我,只要把小师弟抓回来,就可让我回归帮里。本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偏巧今天我看有人窥视少林高僧的卧室,我跟踪下来发现是他偷走了义军的名册。
《群英会》十七、寂寂无名
今天,我想我应该可以回去交差了。小丐说完俯身背起李青箫的尸体并从尸体上掏出一本帐册掷给渡天,转身要走。不料渡天伸手一拦道,小兄弟,你暂时不能离开。小丐英眉一挑,强按怒气问道,不知长老有何指教。渡天微微一笑,伴随着口边的血迹显得甚是诡异,小兄弟,有谁能证明你是丐帮中人?李青箫已死天下皆知,你要他的尸体做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小丐抿了抿嘴唇道,我没有名字。渡天嘿嘿笑道各位英雄,你们可听说过洪老英雄收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做徒弟没有?郭大路缓缓说道方才离开的古墓高手,他的始祖杨过遇到洪前辈的时候,也没有通报姓名,----天剑,你尽管加入了义军还是不改你的阴暗脾气,只怕你日后步朱元璋的后尘。渡天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我的事情都已经抖情了,反不急于算帐。郭大陆说道我可以证明,这位小弟……就是没有名字,心中不禁暗自生气,心想小乞丐哪怕随便说个名字也好,自己受他帮助要回报都无从报起,哪有去证明一个人没有名字的。哪知小乞丐突然高兴说道,郭兄,老帮主和你提过我是不是?他是不是说自己收了一个也姓郭,却没有名字的小子当徒弟?郭大陆心中惊讶,也只好点头说,就是就是,洪前辈提到这件事也觉得很有趣。天剑你没话说了吧?因为少林已经不承认渡天的身份,故大陆直呼其为天剑,是他未出家前的名称,也就是郭大陆遇见他和银蛇等几人歃血为盟时的名字。渡天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小乞丐转身刚要离开,却见北门方向狂奔来一飙人马。几名官兵开道,一边说着:要来了么?真的?众人正纳闷间,又是几拨人马东西奔去,行色匆匆,各带弓箭。
女官盈盈脸色一变,纵身踢马而出,身后官兵亦是顷刻不见,把众人晾在当场。忽听一阵歌声,大陆转头望去,只见南城门方向走来一个中年乞丐。这乞丐肩头打着许多补丁,手脚粗壮,腰间斜插一条碧绿竹杖,正是瞎子也知道的丐帮法杖-----打狗之棒。只听这乞丐唱道,莫担惊,莫害怕,污泥深处灿莲花。逍遥自在混天去,打尽走狗笑哈哈!唱到最后这一句已经行至众人面前,望着那小乞丐说道,咦,你不那个郭无名?在这里干什么?你这等武功也来保卫襄阳?
小乞丐苦笑一声。各位,这是丐帮现任副帮主丐帮大米(llgb).我现在已经不是丐帮子弟,难得副帮主还记得我。看到郭无名肩头的尸体,丐帮大米忽地怒目圆睁道这不是那个叛徒小兔崽子么?怎么死了?我还没杀他呢?大路答道杀他的人在这。便是这位老兄。天剑笑了一声道不错,是我杀的。他坏我义军大事。蒙古大军不日南下。若是被你这位伙伴走露风声岂不是大大不妙?丐帮大米哼了一声道,他是丐帮叛徒,处置的事情凭什么要别人来插手?你们少林的节律院什么时候我去坐两天?方丈吃了肉我能不能打他屁股?天剑脸上现出鄙夷神色道,难怪我主说你们这些英豪送死倒是积极的,只是没有脑子。不枉了当年韩老夫子把游侠并入“五蠹”之一。便是这些草莽英雄的门户之见就难成大事!各位虽都是有名的好汉只怕为这个王朝守住了襄阳,回头便列入叛党。落个死无全尸,成为岳飞第N,也真是千古佳话。丐帮大米不耐烦道行了少放屁了。守得一朝是一朝,莫不成你还能当皇帝?天剑肃容道归我“行天义军“,将来如天翻地覆,至少是开国元勋。丁晓玉再也忍不下去,不顾少林的门户之面长剑拔出娇声喝道:毙了你这野心贼子!天剑哈哈大笑道,佳人一怒为江山,小玉兄何也太性急?你“地杀军”尚未破咸阳,便要先诛沛公了吗?!丁小玉气得粉面煞白长剑“仓“地入鞘,转身直抖。忽地回过头来竟然对着天剑妩媚一笑。天剑猝不及防心说“不好!”却哪来得及,这一销魂蚀骨的笑容已经如同奔勃之水彻底攫取了他的灵魂!大陆看到天剑脸上忽地泛起古怪的笑容,媚眼如丝如同思春女子欲向情郎投怀送抱,心里正在纳闷。心头陡然想起一事,大惊暗道:这是九阴神功的摄魂大法!
然而,这两个显然都是义军的首领人物,且不论守卫襄阳以后成王败寇,哪个他都不喜欢。天剑更是他的仇人。当次一际,只有在二人中间的自己,可以消除这场祸患,毋宁说,是救天剑。眼看两人眉来眼去已经斗的无法罢手,大陆手握剑柄,心中两个选择:是暂取大义,还是趁人之危?
---------------------------guodalu 戏续。2005.7.17.20: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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