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周年】扬州旧事（完结）

xiaocao

我靠，啥时候发的，都没看到，都排好远了。。。。
楼上的你要买电脑么。。

zsmjd

回复 23# xiaocao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

seagull

回复 24# zsmjd


    虽然你们俩的基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这里公开也是需要勇气的

hash

聪和草在鼎好门口告白了

hypnos

为啥不是一起卖卖电脑？
zsmjd 发表于 2016-12-10 12:58 PM

    因为写代码是一个人的事，一起卖卖电脑是两个人的事。

hash

纸箱最恨写代码注释和别人不写代码注释

hypnos

一　西新客栈，掌柜叮当

　　“吱嘎——”好像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陈墨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斑驳的天花板。得救了！还未来得及细细咀嚼劫后重生的喜悦，一个声音就把陈墨拉回现实。“终于醒了，你可知自己已昏迷了两天两夜，现下感觉如何？”

　　陈墨吃力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子。“是前辈你救了我吗？多谢前辈，前辈大恩没齿难忘，小可铭记于心。来日……”中年人挥手打断他：“好啦好啦，你刚醒，就别这么多废话了。这次你运气好，遇上苏丹那丫头，才能捡回一条命。老爷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要谢就谢苏家丫头吧。”

　　经中年人这么一提，陈墨才想起，他昏迷前似乎遇到一个女子，原来是她救了自己。原来她叫苏丹，陈墨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不知苏前辈现在何处，小可想当面向她道谢”。

　　“哈哈，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要是被小苏丹听见你这么称呼她，估计脸都要绿了，哈哈哈哈……她现下另有要事不在此处，故托我照顾你几日，等你身子恢复康健之时差不多就能看到她了。”

　　“那小可就恭候苏……苏女侠归来。对了，小可陈墨，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中年人把手里的蒲扇轻轻一摇，优哉游哉道：“老爷我嘛，就是这西新客栈的掌柜，真名早忘了，你叫我叮当就好。昔年江湖朋友送我一个诨号‘老刘忙’，你爱叫这个名儿也随你，哈哈！”

　　老流氓？陈墨忽然觉得这位大叔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说不出的猥琐，裹在被子里的小身板儿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蓦地，陈墨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登时顾不得琢磨眼前大叔的生活作风问题，急急问道：“不知叮当前辈可曾看到我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袱？”他吃力地抬起胳膊比划着，“大约这么大，灰色布料，里面……前辈可曾看到？”

　　许是卧床太久有些眼花，陈墨好像看到叮当的眼神忽然黯了一瞬。他用蒲扇虚点不远处：“呶，在那儿挂着呢。灰头土脸的小魄包袱一个，白送我都不要，瞧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哼！你才刚醒，静心养着罢，休要乱动。倘若连一个小鬼都养不活，传出去，我叮当大掌柜的脸可就丢尽啦！”

　　陈墨急忙转脸顺着蒲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他的包袱正静静地挂在床边的墙上，小小的脏脏的，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和主人不久之前的状态甚是般配。好像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陈墨稍稍放下心来。但碍于叮当在旁，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垂眸点头：“多谢前辈挂怀，小可必不给前辈添乱。”

　　叮当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本是给你端药来的，赶紧趁热喝了吧。这天底下能劳烦我叮当亲自照顾的人可没几个，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哼哼。”说着大手一挥，把一碗汤药搁在床头案几上，“既已醒了，老爷我就不伺候了，有事喊伙计吧！”陈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起身离去，转眼消失在门口。

　　陈墨微微愣神，随即看向那碗汤药。陈墨眼光不俗，一眼就看出这小小药碗绝非凡品，竟似是前朝古物，看来这叮当掌柜的来历不简单，须得小心应付。而让陈墨失笑的是，药碗旁竟还摆着颗剥开一半的糖果，显然这人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孩童照顾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的自己，倘若真的还以小孩子自居，岂不是太对不起让自己背井离乡、 流落江湖的那帮人了吗？陈墨自嘲地冷笑。想到叮当的好心，他心下仍是感动非常，起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入喉，陈墨忍不住皱起了小脸。他想了想，伸手取来那颗糖果含入口中。又想了想，他怯怯地看看四周，终于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地走到墙边，将包袱取下来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才又抱着包袱回到床上。不多时，困意袭来，他就这么牢牢抓着包袱，再次沉入梦乡。

　　门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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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已过去十日有余，陈墨的外伤早已康复，开始帮客栈做一些杂役——虽然即使掌柜不严令要求，他也打算这么做——用叮当掌柜的话说，年轻人，就该多运动，不能让老人家天天床头床尾、饲养调教。

　　西新客栈地处塞外沙漠的一片绿洲之中，一直以来最不缺的就是来来往往、刀头舔血的江湖客，所以有时陈墨也会疑惑，掌柜何以对自己如此青睐——虽然平时恶言恶语，但是他能感觉到，掌柜对自己的态度和对那些人的不一样。直到有一天，他在打扫掌柜书房时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但凡女子闺房，大多配有一面铜镜，这不稀奇；可是叮当一个边陲之地、不修边幅的掌柜，竟在书房里有一面做工如此精致的镜子，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不，也许“精致”这个词也太辱没了它的质地——普通铜镜，照出的人影总多少有些模糊，而这一面，却似是能将人的模样一分不差地映照出来，仿佛镜子那头有一个真实的自己……陈墨好像着魔般，忍不住地缓缓将手伸向镜子……就在他的手指将要触碰到镜子的瞬间，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陈墨突然清醒过来，猛地缩回手，回头望去，正迎上叮当若有所思的目光。陈墨心中充满羞愧，同时满是惊诧，自己平时不是贪图小利之人，何以面对区区一面镜子，竟如此把持不住？难道这镜子竟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念头刚起，却听叮当开口道：“你与这面镜子果然有缘。想知道它的来历吗？”

　　陈墨喃喃道：“这镜中……似乎真实得太过，好像内中真的有另一个自己……”叮当点头道：“你的感觉不错，寻常镜子皆出自匠人之手，既是人力，则总有尽时，多少都会有一些模糊，品级好些的镜子，也不过是模糊得轻一点儿。而这面镜子却能将景象完全映照出来，一丝不差……”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蒲扇指天道：“它和你包袱中的东西一样，来自那里。”陈墨闻言，脸色剧变。

　　叮当将陈墨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走到书桌前坐，手撑桌子缓缓坐下，桌子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后恢复了安静。寂静的房中，只有叮当的声音继续响起：“相逢即是有缘，你可愿听老爷我多啰嗦几句？”

　　陈墨紧盯着叮当的表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若说叮当翻过他的包袱，他丝毫不感意外；可他怎么会知道那物的来历……难道他来自……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凛，凝神静待下文。

　　“早些年，市井之间流传一本《九阴真经》，传说是最上乘的内功秘籍，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陈墨应道，“是，只是这所谓的上乘秘籍流传甚广，江南孩童都会背上两句。我记得开篇是这样写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补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根据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领悟上乘武功，所有人都当这只是道家为了发展信众而故弄玄虚，这其中难道有何玄机？”

　　叮当哈哈一笑，“天道哪里是凭几句儿歌般的句子就能诠释的，那也太藐视……”说着他又向上一指，顿了一顿，话锋一转：“世人熙熙，皆在彀中，你我亦如是。你也许早已忘了，十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陈墨脸现迷茫之色，“十年前？那时小可还只是一名四龄稚童，掌柜何以记得？”

　　“还记得十年前，你曾遇到过一个叔叔，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胖了不少，你认不出我来也是正常。”

　　陈墨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您就是那位帅叔叔，我一直记得您！只是……咳，再见您……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啊，是小可……眼拙，未能……”说着说着，他开始脸红了，后面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叮当又是一挥蒲扇，打断道：“行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甭拍了。继续正题：你和我分享那个秘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潜力得窥天道之人。这么多年过去，既然有缘重逢，那也许是上天注定。我这里有两卷书，送与你研习，他日……唉，若有那一日，再说吧！”

　　陈墨恭敬接过书册，随手一翻，重又迷茫。只见其上龙飞凤舞的全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比划怪异，排列的方向也与日常书籍大相径庭。他疑惑地看向叮当，开口问：“这？”

　　叮当点头，“这的确不是中原文字，你看不懂也是正常。无妨，有什么问题就来请教我吧，反正老爷我平日里也闲得很，收个徒弟玩玩儿也不错。我知你近日已有去意，不过多留几个月，我包你不会后悔的。”

　　被叮当看破了心思，陈墨又有点儿脸红。毕竟他于自己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况且自己尚有太多疑惑，就在客栈里继续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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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戈壁滩上却酷热依旧，星移而物不换。不知不觉间，陈墨已在西新客栈住了半年有余。这半年来他跟叮当学了不少东西，那两册书上的文字也强记了七七八八， 可是却总不明白，记这些有何用？心中的迷惑越来越多。叮当念他还只是一名不满十五岁的少年，也不强求他理解，只嘱咐他把一切都记住，待来日自会排上用场。

　　戈壁滩上的夜空辽远而深邃。没有风沙的晚上，叮当总爱趟在客栈院子里最结实的那把藤椅上，仰望浩瀚星空。如果这时碰巧陈墨去请教问题，叮当总会拉着他一起看星星。在陈墨心里，塞外的夜空虽然比扬州更涤荡人心，但又怎比得上扬州的炊烟袅袅、万家灯火？尤其是，中秋佳节将近，每当看到那一轮渐渐圆满的明月时，陈墨心中的某种情绪越来越炽……终于，他下定决心向叮当掌柜辞行。

　　分别的那一夜，也是满天繁星。当陈墨说明去意，叮当也不看他，自言自语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星空之下，我已尽了大半生守护之责，总有卸下担子的那天……你在我这忍了这么久，心性也是难得。我不继续强留你了，要走便走罢！临行前，我那面镜子，送与你，待会你去我书房自己取了去。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你自会知道它的用处。”一边说，一边又从手上褪下一枚戒指，“这东西为我早年游历江湖时偶得，也留给你，生死攸关之时或可保你一命。”接着他两只手在身后窸窸窣窣了半天，然后亮出一个锦囊道：“还有几块宝石，放在我这也是无用，一并给你当盘缠吧！”

　　陈墨习惯性地想要拒绝，但是抬头看到叮当眼中的关切，陈墨明白，即使可能带有某种目的，即使有时神秘莫测，他也是真真切切地对自己好的。想到半年来他对自己的教导，以及不着痕迹地传授自己一些为人处事之道，陈墨的鼻子有点酸。他垂首接过东西，久久地深鞠一躬，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hypnos

截稿期内写不完，不想为了赶工放弃（本来就不太高的）质量，放慢速度慢慢贴了……

seagull

再延长20天好了

hypnos

回复 29# seagull


    不想延了，争取年内把奖品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