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lacktulips 于 2011-11-2 01:10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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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和酒,就像英雄和美人,想到了一个必然会想到另外一边。然后,男人,女人和酒组成的各种组合就在江湖这个大环境下上演着各种故事,或是可歌可泣,或是荡气回肠,或是朴实无华,也或是从容淡定,无论你看到的是哪一种,都是你心中所诠释的江湖。
记得在北侠看过这样一段话:“在我的北侠生涯里,没有第一高手的辉煌,没有痴心长情的爱恋,没有快意恩仇的潇洒,没有夕阳西下的落寞。回忆起来,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过程,但是,我想我并不后悔。”
看似平淡,实则从容,他不后悔的不是没有,而是他存在过,经历过,足矣。
我不善大酒,独爱小酒,尤其邀三五好友小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也或是坐在桌旁看着一堆肝胆相照的男人们喝酒,看着他们意气风发和惺惺相惜,微笑不语。
好酒岂能无酒,近两个月的时间,随着任务辗转北侠的大江南北,每次到一个地方不忘去当地的酒楼看看菜单和酒单,时间充裕的话,也会去小坐。通常都是坐不成,任务紧迫,大多时候打包,路上慢慢吃或是带回给师兄们分享。
最先知道买酒的地方就是醉仙楼,干粮加米酒,练功必备,一般打坐一晚上10个干粮5袋米酒,那是时候还不知道去茶馆倒掉米酒装满清水,一口干粮一口米酒的日子倒也过得豪气丛生。醉仙楼的生意很好,并不是那里有多好吃,主要是地理位置好,只要你存在于北侠,每天必不少来一次扬州,必要去醉仙楼一次,任务也好,练功也好,大家无非也都图个方便。有些人干脆fullme,连吃饭喝水都省了。
刚来北侠,独自飘零,诸多不顺,常常拿着米酒去江边发呆,后来认识了师兄师弟,便很少再独自喝酒,生活也变得丰富了起来,饮酒的质量也慢慢提高上去,六盘山下观景那晚,我知道了扬州城南有家酒店卖酒,酒单上面赫然写着:
老白干:二十两白银 女儿红:六十两白银 竹叶青:六十两白银 汾酒:六十两白银 烧刀子:二十两白银。
这是我在北侠看到最全的酒单了,不过,着实有点贵。扬州当时的地理经济地位就像今天的上海吧,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寒窑,也只有特别高兴的大事才敢去买壶女儿红。
古人用做生女时候将酒花雕酒埋在地下,待女儿成年嫁人时掘酒请客。这便是“女儿红”。女儿红的名字听起来就很香艳,酒体丰盈,其色晶莹如琥珀;其味醇甘如含香,其香醉人如馥郁,“越女作酒酒如雨,不重生男重生女;女儿家住东湖东,春糟夜滴珍珠红。”
这样一款醇美香艳的酒,在北侠里却是我喝过最烈的酒,两口下去便觉酒意上冲,第四口步伐摇晃,小半坛下去就不醒人事了,这也太危险了,于是大白天在外面都不敢喝过半坛以上。观景那晚喝过之后,第二天起来仍觉眼皮沉重,这哪里是女儿红,分明是烧刀子的酒性。
烈酒“烧刀子”,以其度数极高,遇火则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入腹如滚烫之火焰而得名。据说辽东的烧刀子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肃慎时代,一直觉得关羽温酒斩华雄的后,就该喝这样的酒,不过从当时地域上来看,杜康酒面大,尤其又是操哥最爱,但也不排除公孙瓒从辽东带来。不管怎样,气壮三河时候就该喝烧刀子才够劲。
后来,有次去洛阳做送信,在洛阳城东的小巷子迷了路,误打误撞见到了绿竹翁,顺手牵回竹叶青,汾酒和百草酒。 竹叶青酒的历史可追溯到南北朝。它以汾酒为基酒,配以十余种名贵药材加工而成。其清醇甜美的口感和显著的养生保健功效被唐、宋时期所认同,到了宋朝依已然入宫做了宫廷御酒,连西门大官人都显摆说酒是个内臣送的,可见当年竹叶青的酒会地位。
我喜欢竹叶青的酒具,白色的瓷瓶古朴典雅,总是让人想到秀外慧中,打开瓶盖,一阵香气扑来,那是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酒色呈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酒体入口甜绵微苦,较为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骏马迎来坐堂中,金樽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后始癫狂。”白酒中属其最温文尔雅了。
汾酒,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素以入口绵软、落口甜甘、饮后余香、回味悠长而著称,杜牧当年一首《清明》吟出千古绝唱:“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更是将汾酒推向了酒尊至高的位置。
老白干,酒史可追溯到汉代,知名天下于唐代,正式定名于明代,并以“醇香清雅、甘冽丰柔”著称于世。
明代衡水酒老白干就有“隔墙三家醉,开坛十里香“之誉。其香透着清香,其味入口甜香,其感饮后余香。
其实,我对白酒无大爱,总觉得辛辣刺喉,体会不出内在的悠远绵长,倒是对女儿红和红酒稍有钟情,冬天在女儿红里放入姜丝,暖心又暖胃,夏天在女儿红里放点梅子然后冰镇,清凉爽口,或是在慵懒的日光下来杯红酒。北侠的葡萄酒为特供酒品,只有在醉仙楼的二楼宴会大厅才能喝到,而且也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上次喝还是因为云天成功做了铜雀台,大宴四方。结果被冼老板黑了钱,站在扬州大街上喝的,喝的无滋无味,没一会就有些微醺,喝酒看心情,不然怎么有酒入愁肠愁更愁呢。
虽不爱白酒,却觉得白酒是很男人的酒,情浓入微如女人红;性烈似火如烧刀子;谦谦君子如竹叶青;沉稳厚重如汾酒;义薄云天如老白干。
纵观古今浩如烟海的英雄史诗中,没有哪一章哪一节不充满了浓浓的酒味;在骚人墨客的传世佳作中,哪一笔哪一画不散发着醉人的酒香;在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历史长河中,哪一时哪一刻不在激荡着烈烈的酒气!
想到此处,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箫,吹出优雅的箫声。箫声入耳,随即和唱道:「苍生笑,不再寂聊,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正好手边有酒,豪气顿生,当浮一大白。。 |